她觉得自己很有气势,但她忘了,倚撑危楼,自身难保,全身都是漏洞。
赵东沿在她眼里看到了不耐烦,甚至厌恶。
他一停顿,沉默都变得晦涩生硬。
“脖子上的伤怎么弄的?”
温芸蓦地一抖。
赵东沿的目光抓牢她,不给她退却的空隙。
接风宴上,屋里炭火升温,所有人都脱了外套。她说她畏寒怕冷,高领打底衫始终贴身而穿。
刚才帮她止鼻血时,赵东沿什么都看见了。脖颈上的淤青,红印,露出一秒都怖人难忘。
温芸鼻酸,眼睛酸,甚至刚好的鼻腔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挪回脸,微仰下巴,正眼迎战。
“被程岭墨的未婚妻打的,她知道我喜欢他,警告我离他远一点。怎么样,够惨吗?笑话看够了吗?你满意了吗?”
赵东沿:“干吗,只会窝里横啊。”
温芸终于被激怒,上前猛地推开他,“你走!”
“砰!”
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赵东沿吃了一嘴灰,同样窝火。他一巴掌拍在门板上,话没说完不罢休,“欺负你的人是我吗?你发火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剧情往后,温芸不再说一个字,此刻彻底成了赵东沿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单手撑着门板,头低埋在手臂间,深深喘气。
战后的无声硝烟呛得肺腑哪哪儿都疼,赵东沿甚至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这不识好歹的女人,以后再管她一下,就拿根绳上吊死去。
赵东沿对自己放完狠话,要走人。
刚转半个身,很轻的一声“咔哒”——门又开了。
温芸站在门缝后,愣了愣,无力,气若游丝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赵东沿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