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北看着眼前这仿佛吃了防腐剂,二十年过去非但一点没见老,反更增添了几分别样魅力的漂亮男人,心里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说点什么才好。

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假死”脱身后,肯定没遭什么罪。一身老钱味十足的私家订制,从头精致到脚,气势亲切中透着几分凛然,愣是将那股非人的美貌都给压制下去了——

二十年前的白今宵,很多人见了他,惊艳之余,只会生出侵占、催折、享用的浓浓贪欲。

二十年后的白今宵,很多人见了他,依然惊艳,但却只会自惭形秽,缩着手脚不敢造次。

李止空也不管他哥有多震惊,扯了扯秦墨北的袖子:“那个,我爸当年的死,其实另有隐情。他年轻的时候是做了不少错事,伤害了挺多人,尤其是伤害了哥哥你……”

白今宵适时露出惭愧无地的表情,向秦墨北深深鞠了一躬:“是的,小北,对以前的事情,我感到非常非常的抱歉,对你,对小空,我都亏欠太多了,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求给我一个弥补悔过的机会,拜托了。”

秦墨北:“……”

他觉得自己太没原则了些,按理说,普通人见了拆散自己父母的男小三,不说喊打喊杀吧,心里也该狠狠鄙夷一番,叫他有多远滚多远。

但当他长大以后再次面对这个男人,却发现根本恨不起来。

因为站在一个成年人的视角,他突然理解了他的母亲——我见犹怜,何况老奴?

有些人,他的存在就是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