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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像一汪清泉,甘甜而清透,悄无声息地流入了心田。

谈鸣叶蹬鼻子上脸,追问:“我又不是坏人,与你同喜,展会投缘,聊聊也不行?”

“我不善交际。”她脚尖一转,临走像是想起了不礼貌三个字,迟疑半晌又喃一句,“告辞。”

说告辞,而非再见,想来是把缘分断了个干净。

谈鸣叶本以为,艺术馆一别,不会再相见了,至少短期内绝对不会了,所以彻底断了念想,不想放下身段死缠烂打。

可再次相见,却只隔了短短一周,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巧合相遇。

第三次见面是在中央美术学院,谈鸣叶去年从美院借了孤本,只有这里图书馆才有的珍藏,费尽千辛万苦借出来的。

他还完书从图书馆出来,正好途经花园林,赶上周末清静,便权当散步,一路欣赏风景走得缓慢。

然后,他又遇见了她,滑稽又乌龙的见面。

谈鸣叶不小心破坏了她布置的写生景,道歉却被她失手之举,洒了满身颜料。

五颜六色的颜料顺着大衣淌下,谈鸣叶站在画架前狼狈至极,随口说:“这算报复吗?”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找不到纸巾,干脆直接用自己的衣摆去擦颜料,可颜料越擦扩散的面积越大。

谈鸣叶轻轻捏住她的衣角,漫不经心道:“没关系,反正你不善交际,我不会强迫你赔偿的,只是可惜了这件路易威登的大衣,新买的,刚穿第一次。”

她更加无措了,脸颊浮上难堪的羞赧,微微弯腰说:“对不起,衣服太贵重了,我赔您吧。”

“怎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