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有些头疼地蹙眉,“在闯祸这件事上他可是个高手,我怕他给你惹事……”
说着他就把九里桥发生的事情捡着说给了严律清听,省去了那张三万七的账单没有说。
他不知道严律清已经从严谌清那里听说了他在九里桥会所消费三万七的事。
他不说严律清也没有直接点破,只道:“嗯,确实是闯祸的高手。”
“要不还是算了。”容浅越想越觉得不妥当,“我明天让他回榕城,或者随便他要去哪里,我不管他了。”
“你决定,我都听你的,你想要我给他面试机会我就给,你不想我给我就不给。”
容浅看着他,“我说我不管他,你不会觉得我冷血吗?”
“不觉得。”严律清说完沉默了两秒,又继续道:“若要说冷血,我觉得他们对你更冷血。”
“他们?你是说我妈他们?”
严律清点头,“他们不曾为你付出些情感,为什么现在他们都要在你身上寻求回报?你妈妈是这样的,你弟弟也是这样。”
容浅沉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阿浅,我尊重你的意愿,你的想法和所有的选择,只要是你想要这么做的,我都支持你。不过以我自己的立场,我会私心地希望你远离一切让你觉得不高兴的,觉得为难的人或者事物,哪怕让你不高兴和为难的是你的家人。”
他们很少谈论会让气氛变得沉重的话题,所以此刻不管是严律清还是容浅心里都不太舒服。
尤其是严律清,他一直希望他和容浅之间的氛围是轻松愉快的,所以他有些急切生硬地转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