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事,无意识间捏皱了手中的报纸,看似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说:“准备去邡城。”
但他的眼神却坚定得不容置疑。
在聿一不知道的时候,邵淮苏已经带着人朝邡城奔去。
曹汉礼刚从一个军事会议上下来,脑门子都是嗡嗡的。这几个月以来,每次会议都会像今天这样,上演一场楚汉大战。
新旧势力的交织,势必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曹汉礼虽有心逆转这种情况,但如今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会上,曹汉礼好几次都想摔门而去,但都被他压住了脾气,只是左手食指红了一圈。
曹汉礼有个食指戴戒环的习惯,当压不住情绪的时候,就转戒环,总能让他迅速冷静,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坐上车后,曹汉礼除了中途吩咐副官林烨记得去城西的铺子买二夫人爱吃的糕点以外,全程没再开口说话。
他靠坐在车子的座椅上,阖目养神。
车门一开一关,曹汉礼察觉到有人坐到他身边时,伸手摸枪已来不及,来人就将枪抵在了他的腰上。
“曹督军,好久不见。”
曹汉礼转头看向来人,正是从寺坞岭赶来的邵淮苏。
“邵老大,别来无恙。”曹汉礼笑着说,似乎是在和一个久别重逢的好友打招呼,完全忽略了抵在他腰间的枪。
而邵淮苏在曹汉礼转过来的那一瞬,略微愣了一下,除了在报纸上模模糊糊的看过穿军装的曹汉礼,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实有几分惊艳。
只不过此刻却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邵淮苏冷笑了一声,看着曹汉礼说道:“老子最近得了种怪病,不知督军这里有没有医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