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天大清早,郭启明给林匪石打了个电话,询问江裴遗的情况怎么样,这个铁骨柔肠的老前辈是很关心他们两个的,前一段时间就总是说要再从省里多调派几个人过来协助他们,但是江裴遗觉得还没必要动用省里的力量,就一直拒绝了。
“我感觉他还好啊。”林匪石正对着镜子刷牙,有些含糊不清地说,“以前的事我都听他说了。”
郭启明那边好像是有点惊讶:“他把跟锟铻的事都告诉你了?”
“是啊,”林匪石漱了漱口:“我听江裴遗说,那场行动牺牲了许多同事,战况非常惨烈。”
郭启明难得伤感地叹了一口气:“这种大型作战行动,有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是他自己固执地走不出来。”
“没有你听到的那么夸张,当时我们事先得到消息,知道锟铻可能会选择鱼死网破,在爆炸之前就组织紧急撤退,大部队都躲在一处凹陷的山壁里,是相对安全的地方──那场行动确实有难以避免的伤亡,有十多个优秀的人民警察死在了滚石之下,但这跟小江的决策没有关系,怎么都怪不到他的头上。”
“不过江裴遗就是这种性格,从那天开始他心里就一直背负着难以磨灭的内疚,我们这群老骨头轮番上阵劝了他很多次,效果微乎其微,他的性格越来越孤僻了。”
林匪石有点不解道:“你们怎么都说江裴遗性格不好,我觉得他很好啊。”
郭启明说:“恐怕天底下就你这么觉得了,这个江裴遗在省厅领导班子的眼里可是最硬的一块骨头,你马厅那个桶似的臭脾气,都不敢跟他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