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遗不耐烦地打断他:“没有什么可是,这个人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这种没有人性的渣滓回到社会吗?”
林匪石更加动摇了。
江裴遗乌黑的眼珠直勾勾看着他,蛊惑似的低声说:“只要你愿意回去为我作证,说是他试图袭警,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还能为民除害,不好吗?”
这两人奥斯卡影帝附身似的一唱一和,把赵德国完全给兜住了,浑身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心脏跳的奇快,气管好像被细丝逐渐绞紧了,死死地盯着林匪石。
只见林匪石“挣扎”了许久,才终于点了点头,有些愧疚地望了赵德国一眼:“……好。”
赵德国的肾上腺素滋滋地往外飙,嘴唇惨白,声调都不对了:“你们……”
江裴遗瞬间举起枪口,冷冷地说:“──至死都不知悔改,那就带着你和你难以启齿的秘密一起下地狱吧。”时间和气流似乎在江裴遗的手指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停止了,房间里静的针落可闻,赵德国灰霾的眼底倒映着黑洞洞的枪管,瞳孔逐渐收成一线,千钧一发间他终于嘶哑出声:“等等!”
林匪石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如果赵德国咬死了不说,江裴遗也不可能对他开枪,因为作为一个刑警,最基本的素质不是“百发百中”,而是绝对不把枪口对准一个不应该由他来判决的人。
江裴遗冰冷讥诮道:“怎么,死到临头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