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桓这个时候已经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对外界的感知器官基本上全都被毁坏,只能感觉到一股阴冷如毒蛇般的气息在他的耳边萦绕,他忍着浑身刺骨的剧痛,从支离破碎的唇齿间吐出一口鲜血,喷到了锟铻的脸上!
“妈的!”
老龙像一条忠心护主的野狗,一脚碾到了杜桓的头上,“砰”的一声巨响,阿州的瞳孔随着这一声猛地一缩!
锟铻用手下人忙不迭递来的湿巾擦了一下脸,居然也没有大发雷霆的意思,只是摇头对阿州道:“这就是我讨厌条子的地方,一点都不知道变通,自以为多么傲气无双,只给我们多添点乐趣罢了。”
阿州抱臂斜靠在墙上,目光沉郁,冷冷地讥讽道:“我一点都不能明白你们这些所谓的‘乐趣’,我觉得非常、非常吵,而且下作。”
在黑鹫鲜少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锟铻不由挑了一下眉。
“我敬佩所有铁骨铮铮的英雄,不因为立场不同而改变。”阿州眉目如霜,冰冷地说:“一朝狗仗人势而已,以多欺少、落井下石,有什么可得意的。”
满屋子的毒贩因为他含沙射影的一番话变了脸色。
锟铻望着阿州秀丽又森寒的脸庞,忽然忍不住开怀大笑:“算了,既然阿州都这么说了,老龙,给他个痛快吧。”
老龙的眉间带着一道疤,显得格外凶神恶煞,但是面对锟铻的时候永远是毕恭毕敬的,最忠心耿耿的走狗似的,把这人的话奉为神谕:“那这个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