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遗从口袋里拿出巧克力,“先吃这个吧,垫一下肚子,晚上你想吃什么?”
林匪石跟他一起拉着箱子,说:“定个外卖好了,都快九点了,不想出去了。”他又小声说:“好想你啊!”
这确实是他们两个认识以来分别最久的一次,林匪石晚上做梦的时候都梦到他好几回。
江裴遗总是不善言辞,也不会像林匪石这样直白地表达情绪,只是听着没有说话。
这时候天气已经开始慢慢转凉了,昼夜温差很大,晚上的温度明显低了下来,林匪石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被冷风一吹瞬间直接精神了,不过他倒没觉得有多冷,因为林匪石是从来不穿秋裤的极度骚包人士。
江裴遗拿过车座上的外套给他,温声道:“外面有点冷,穿个衣服,我带你去买晚饭。”
这是江裴遗的外套,林匪石先是凑在鼻尖上闻了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才慢吞吞地穿到身上──这动作其实挺正常的,但是让林匪石做出来就莫名有种说不出的、隐晦的,亲昵的过分,江裴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这个点没有什么餐厅开门了,江裴遗给他买了一屉虾仁小笼包,让林匪石揣在怀里,两人风驰电掣地回了家。
回屋之后,林匪石指了指行李箱,道:“我妈妈给你带了很多东西,你打开箱子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江裴遗愣了一下,他其实对“亲情”的感觉很陌生,尤其是来自长辈的关怀,那几乎是从未有过的,然后他神色如常地点点头:“知道了,你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