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匪石这才满意。
过了半小时,两个人相继从窗户翻了出去,巷口里停了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林匪石打开门钻进去,说:“你开车,我给你指路。”
江裴遗坐到驾驶座上,“他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比我大一岁。”林匪石说,“他不太喜欢说话,性格在某些方面挺像你的。”
江裴遗不置可否,经历过那样的曾经,不愿意跟人交流是正常的。
林匪石把人藏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山村里,房屋又在村里最偏僻的西北角,里面还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地下室,林匪石害怕他忽然被人发现,地下室本来是用来救急的,结果贺华庭一直住在地下室里,几乎不会出来晒晒太阳。
林匪石跟江裴遗徒步走进村子里,绕了大概有百十来个弯,才来到一座破败的房屋前,林匪石推开门走进去,两人走到正间,林匪石把角落里的书橱推到了一边,露出一道吱吱嘎嘎的铁门,他说:“华庭,我来看你了。”
半分钟后,一个相貌酷似林匪石的年轻男人从里面打开门,轻轻地说:“匪石。”说完,他才发现林匪石旁边还站了一个人,又迟疑地问:“这位是?”
林匪石:“这是江裴遗,市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放心,是可以信得过的人,我带他来看看你。”
江裴遗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不见光的缘故,贺华庭的肤色白的渗人,冰雪似的,他看起来比林匪石更加文静温柔一些,可能是因为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的缘故,又给这“温柔”加了一层滤镜,就有一种阴柔的美。
贺华庭跟江裴遗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地说:“江……江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