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明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一边掏出珍藏多年的大红袍,烧开水烫了烫茶具,一边问:“说吧,回去这一个多月查出什么名堂了?林匪石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怎么跟您说……匪石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就是您认识的鱼藏。”听江裴遗说了这句话,郭启明倒没有什么意外,他直觉就是这样的,天底下没有哪个人可以模仿林匪石。
“但是他曾经确实被调包过,”江裴遗沉静地说:“这件事要从三年前那场火说起,沙洲他们确实对鱼藏这个身份有想法……”
江裴遗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郭启明听了眼珠子直震,几乎要从眼眶里滚出来,他惊骇道:“林匪石也太大胆了!他就不怕……不怕……”
──不怕那场大火真的烧死他吗?
“这就是三年前的全部经过,匪石跟我解释的时候我也非常震惊,”江裴遗按了一下眉心,想起林匪石跟他说的话,心情更沉重了,他缓缓道:“但是我这次来,要跟您说的是另一件事。”
郭启明将茶叶倒进去,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子:“你说。”
“匪石前几天找到我,说现在有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猜想。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江裴遗的话锋突然一转,乌黑的眼珠望着他,轻声说:“那么我刚才跟您解释的那些真相,全部作废。”
郭启明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抬眼瞅了瞅他,这全盘反转是什么意思?
江裴遗开口说了一句话,郭启明瞬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声音都不对了:“──什么?”
“咱们江队又去哪儿了?自从林队出事,感觉江队也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