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我就好,晚上我会到梦里找你的。”林匪石说:“江裴遗,我爱你。”
这句我爱你来的太迟,江裴遗简直承受不住,林匪石让他痛到了极致,还要来剜他的心,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一滴一滴落下,他哽咽地连气音都发不出,睫毛湿润地连成一片,眼前一片模糊。
半晌他忽然狠狠打了一个机灵,咬着牙一字一句问:“你连将来都不能保证,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你太好了,我控制不住。”林匪石无声地笑了起来:“你惩罚我吧。”
江裴遗带着鼻音含混不清道:“我没有办法惩罚你,你的痛苦会千百倍地落在我身上。”
江裴遗的眼前已经完全看不清什么东西了,甚至看不清林匪石的脸,林匪石抬起手给他擦眼泪,轻轻地道:“对不起,不能吻你了。”
“你不要出事,求求你了……”江裴遗濒临崩溃般死死地握着林匪石的手,他说:“我走不出去,匪石,我走不出去……”
林匪石看着江裴遗不断剧烈颤抖的肩头,终于觉得后悔了──他当初不该忍不住,一意孤行地来到了江裴遗的身边,却不能陪他走到最后。
他跟江裴遗是不能“一拍两散”的,也没有夫妻之间一方早逝、另一方改嫁他人的出路。
他们是同生共死的命运。
第二天,省厅派人过来把林匪石跟江裴遗一起接到了省立人民医院,全国各地的生物医学专家受邀一同赶来,共同面对这前所未闻的生物武器──这不止关系到林匪石他们几个人存亡,而是一场全新的医学领域的正邪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