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那场悲剧的始作俑者,盛岳辉在余生选择找一个与弟弟有相似之处的人,进行着虚伪而无用的赎罪,甚至企图将照顾责任延续到盛泊远身上。
可笑至极。
盛泊远瞧不起他父亲那鳄鱼的眼泪。
心理医生余天欢大清早来到心理诊所,就不得不接待一位极其棘手的病人。
这位病人要么好些天怎么叫都不肯来,要么就像现在这样不请自来。
一见盛泊远,他忍不住噗嗤一笑:“盛总这是被打劫了?怎么脸上挂彩了?”
盛泊远并不打算跟余天欢叙旧闲聊,上来就要求开安眠药,就跟往常一样。
余天欢一看他又是这样,便道:“这种安眠药长期服用很容易产生抗药性和副作用,你最近不还出现剧烈头疼的症状吗,这就是证明。”
“还有还有,”余天欢这就说开去,“你因为吃药多久没感受到信息素了,都没办法跟人建立进一步的联系了,整天躲在自己的孤独城堡里当国王,这对你心结解开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盛泊远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说:“那就换另一种。”
“哥哥啊,”余天欢无奈叹气,“你这些年都换了几种药了,这已经是对你来说副作用最小且最有效果的了。”
沉默对峙了将近半分钟,最先举白旗的还是余天欢,他与盛泊远既为医患又为朋友,太清楚自己拗不过对方那死脾气。
“行吧,”他扶了扶额头,让了一步,“药我给你开半瓶,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多吃,一旦副作用加重就要立即停药,到医院检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