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真点点头,没再继续说什么。
从医院出来,陈阅开车送程颂真回家,等绿灯的时候分心看了他一眼,面带忧色道:“医生方才的意思是你现在处于急性发作期,不能硬扛的,也不能因此就怕麻烦别人,照顾你本就是泊远继承财产应该履行的义务,或者我也可以请一位alpha帮你如何?”
程颂真听罢,却轻轻摇了摇头。
等下车的时候,他才冲陈阅做手语道:“陈叔叔,我想先试试自己熬过去。”
他看着像是一朵随风摇曳的小白花,清澈的眼睛却透出堪比磐石的坚定。
陈阅拿他没办法,程颂真向来外柔内刚,以前他就见识过对方这点——a大雕塑系对oga的录用标准向来比alpha严苛,为了证明自己比很多一同竞争的alpha要出类拔萃,他几乎没日没夜、废寝忘食地练习,在联考中一举拿下艺术分第一。
当时候盛岳辉就对此赞赏道,小看谁都不能小看真真,“别看他小小一个,心志实际上比很多alpha还要坚定。”
陈阅回头还是将程颂真的态度告知盛泊远,对方沉默了会,回一句“知道了”。
在盛泊远常识认知里,oga会因为信息素对alpha产生极大的依赖性,尤其是程颂真这种信息素水平不稳定的情况,这是一种谁都无法摆脱的生理本能。这时候,oga如果离开alpha的信息素就跟与鱼离开了水一样,会产生各种不适应乃至痛苦的生理反应。
然而,程颂真却企图咬着牙熬过去,明明那天晚上看起来如此痛苦。
盛泊远心底不禁泛起了一丝担心,但刚起苗头就忍住将其掐灭了——理智上,他不认为自己需要为对方关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