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亲密。”他强调道。
在场人看得懂手语的只有盛泊远,而程颂真做出这个手语后,也抬头去寻盛泊远的目光,那蒙着水雾的眼神似乎在问,我这么说对不对。
这一眼盛泊远心都软了,冷沉沉的脸色瞬间缓和,眉眼舒展开来,一点笑意慢慢地爬上嘴角。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抬手抚摸程颂真的头发,程颂真也温顺地将脸就过去,无意识中展现对盛泊远的依赖和信任。
盛泊远也察觉到这一点,心情没来由就轻盈起来,尽管他面上依然克制着。他将醉醺的oga拉起来轻轻护在怀里,冲在场的人颔首:“各位不好意思,我将真真先带回去,这一顿算在我账上,大家玩得开心。”
这一番话礼貌有度,挑不出半点问题,在场人也或多或少都看得出来人与程颂真关系不一般,自然不会阻拦。
程颂真在一阵暴风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从被褥里钻出来,坐在床上发呆。
天还没亮,床头灯光线温馨照亮一隅,大概还是凌晨时分。
盛泊远刚处理完工作上的事,走进卧室便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正安静放空的程颂真对上,对方一见来人是他,过了几秒才给出反应,歪了歪脑袋看他。
回家后,盛泊远用温热的毛巾给已然熟睡的oga擦了擦身子,换上干净的睡衣,却没想对方会半路醒过来。
“怎么了?”他在床脚坐了下来,很自然就伸手过去,给程颂真理顺头发,说话声音刻意放得很轻,“是不是不舒服?”
程颂真就这样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也不回答。灯光给周遭笼罩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纱,令此刻的程颂真看起来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我给你倒杯水吧。”半晌,得不到回答的盛泊远正准备起身,不料却被程颂真拉住了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