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张密密的网,将少年十五岁的青春笼罩在无边的寂静和苍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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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嘉玉回忆起上周五的这一番事情来,人都傻了。
周末他啥事都没干,光在宿舍里试香水了,试得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哪里还记得什么作业的事。
斯岚说话的声音挺低,周围的人听不太清晰,但都感觉到气氛不太对,悄悄地注视着他们。
这种情况下,裴嘉玉是万万不敢和他起冲突的。
开玩笑,要是斯岚一生气,把他的秘密抖落出来,他还怎么当他的冷酷校霸。
裴嘉玉阴着脸,一屁股坐了下来,把笔一摔。
邱桐桐凑了过来:“哥你不抄啦?等会儿就要交作业了。”
“写个屁,”裴嘉玉心情抑郁,狠狠踹了一下桌角,“困死了,我要睡觉。”
作业一个字没写,果不其然,早读课刚结束,裴嘉玉就被勒令到教室外罚站。
虽说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但这次由于情节过于恶劣,裴嘉玉被请了家长。
一个小时后,裴母风风火火地赶来,抄起奢包里随身携带的牛角梳,撵得裴嘉玉满学校跑。
堂堂启阳中学校霸,被撵得跟待宰的小公鸡似的。
教学楼里探出一排排黑色脑袋,纷纷出来看热闹。
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啊!!!
裴母中午还要和裴父一块儿去出差,和学校匆匆交流了一下情况之后就离开了。
临走前勒令裴嘉玉好好上学,再有下次,直接拎回家打断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