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厚厚地拉着,阳光几乎透不进来,只能依稀从窗帘上隐约的光斑辨别出,外面似乎已经是白天了。
裴嘉玉正处在易感期的初期,正是混沌头疼的时候,全身上下像火炉在烧一般,皮肤滚烫,额上是细细密密的汗,口干舌燥。
虽然醒了过来,症状却比昨晚更严重了些,眼前迷蒙不清,只能依稀辨别出床的轮廓、床前面是白色墙壁,左边是桌椅……
昨晚的记忆也是模糊的,只记得自己如同溺水一般,昏昏沉沉地漂浮了许久,全身如同灼烧一般难受。
昏沉中,隐约嗅到后颈上传来熟悉的、好闻的薄荷香气,轻轻地抚慰了他的焦躁。
后来额上似乎是贴上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很舒服。
他凭着本能追过去,渴求更多的舒爽,可仍是杯水车薪。
骨骼关节没有刚开始那么酸痛了,似乎是有人一寸一寸帮他按摩过。
是谁呢?
裴嘉玉脑海里模模糊糊划过一个身影,高大颀长,肩膀壮硕,有点熟悉。
但他的脑子太混沌了,想了一会儿就开始头疼。
易感期与理性相斥,只追寻本能。
裴嘉玉放弃了思考。
与此同时,身体的异常却开始越来越清晰地提醒他,他现在正处在什么样的麻烦中。
……好热。
全身又软又烫,唇齿干燥,背脊酥软,急切地想要寻找发泄口。
可是四处可触碰的只有软趴趴的被子,冷冰冰的床板,刺眼的墙壁。
怎么会这样……
好难受……
好想狠狠地抓住些什么东西……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少年,在这档子事上却异常纯情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