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是这样的,他们也不敢打听秦漾的消息,秦漾也不联系他们,杳无音讯,他们也认为最好不要去打扰这个孩子。
至于他们夫妻恨不恨这个孩子,有点恨的,能不恨吗?他们的儿子走了。
可儿子是丈夫,是一个人的爱人,他们不得不接受,因为那是他们儿子的选择,他们的挚爱的选择。
玻璃是扎破了他们儿子的肚子的啊,还有一根,扎进了他的背,连骨头都进去了,不知道那时候他有多痛,死的时候又在想什么,是不是可惜自己的这辈子太短了。
夏母每每想起这些事,心如刀割。
时刻的流逝,并没有让她的伤痛好一点,只是她如今麻木多了,不去想的时候,眼泪它也就不会掉出来。
而另一个孩子,也在此受折磨。
等到了医院,进了病房,夏母看到病床边上那个站立的,忐忑不安看着他们的孩子,她再也无法忍受,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哭。
夏父的袋子掉在了地上,他快步过去,看着形销骨立,比传给他的照片还要瘦还要暗淡无光的孩子,他颤抖着手,轻轻地打了下他,说道:“你怎么搞的,你怎么搞的啊。”
眼泪已经爬满了他的苍老又惨白的脸孔。
秦漾的心都碎了,爸爸妈妈老了,一下子就好老了,他们的头发好白啊,轻飘飘的白头发,一根一根就像透明管子一样,一点生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