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泛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迟幼想了想，鼓起勇气开口问：“……你刚才，是怎么知道聚餐结束了？陈映寒的消息，是你透露的？”

陆末隐终于有了反应，理所当然地应道：“是，怎么了？”

“……为什么？”

陆末隐冷哼：“一群小兔崽子，敢戏弄到我头上。再有下次，把他们皮都扒了。”

“……”

突然想起他们对陆末隐心狠手辣的评价，这么看好像也没错。

迟幼还是问了：“你生气了？”

废话，陆末隐当然生气。

看到迟幼的来电显示时，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就接了。

即便当初他被背叛，被抛弃，不管怎么做都没能留住迟幼……可当迟幼开口说想他了，陆末隐的心就像从一潭死水中被救赎。

只要迟幼肯回头，他会很没出息地立刻接受。

虽然事后冷静再想，迟幼打这个电话说这种话充满了古怪，但真发生的那一秒，陆末隐无法思考太多。

他以为是真的，惊喜到不敢相信，反复确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觉，结果发现是他们在玩大冒险，这叫人如何不生气。

陆末隐冷冷问：“那样戏弄我，让你很开心？”

“当然不是，我不是故意的。”迟幼的声音越来越低，“而且我说对不起了。”

就是因为这声对不起。

陆末隐咬牙切齿：“原来那是为要戏弄我的提前道歉？”

“对啊……”

陆末隐之前的回答让迟幼失落。

现在迟幼的回答同样让陆末隐生气。

他们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各自别扭，只是迟幼习惯憋在心里，不会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