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饿吗?还是今天真累坏了?

屋内已经关灯,但阳台的落地窗没关,窗帘也没拉上。

晚间的风乎乎往里吹,带着丝丝凉意,吹起帘账飘扬。

陆末隐敢打赌,迟幼要突然睡醒,睁眼看到阳台的窗帘飘荡,肯定会被吓一大跳。

于是他走进屋内,关上落地窗,拉好窗帘——这些的动静可都不轻,跟迟幼的距离也近,可但幼始终没醒,连位置都没挪动。

该不会真发烧了吧?

迟幼有这样深睡的时候吗?该不会是昏迷了吧?

做完这一切,陆末隐立刻走到迟幼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好,没烧。

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陆末隐坐在床边,借着屋内微弱黯淡的光线,试图看清这一刻的迟幼。

呼吸声均匀,半张脸藏着被子里,睡得放松安心。

看着这样的迟幼,陆末隐也舍不得走了。

将房间的门上锁后,就小心又大胆地钻进了迟幼的被窝。

这个动静终于让迟幼有了反应。

身体很自然地往一边挪了挪,给陆末隐腾出位置,嘴巴却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似乎是在抱怨什么。

起初他还想跟陆末隐保持距离,可确定身边多了个令他感到熟悉安心的热源后,又主跟陆末隐贴贴,靠在了他的胸膛。

陆末隐抱住迟幼,为数不多的良心让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过分了,竟然让迟幼累成这样。

但自从他们旅行回来后,迟幼就好像变成了这样,最近动不动喊累……所以应该不是他的错吧?

迟幼睡了很沉很深的一觉。

从躺上床后就失去了意识,完全不知道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还爬上了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