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很潦草,有些很狂放,有些天马行空,有些整齐得像强迫症。
说实话,夏清让觉得自己欣赏不来,她可能是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人。
最后,站在一张戒指设计图前停下脚步。
对比其他设计图,这张图简直简单得过分,就是一个素圈,连花纹都吝啬,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设计。
“就它了,极致奢华的死对头不就是极致简洁么。”夏清让索性将选票投进素圈设计图前面的透明计票盒,她实在逛不动了。
在她即将松手的前一秒,身后响起一声愉悦的轻笑:“要不要打个赌?”
嗓音悦耳,听起来很撩人。
“什么?”夏清让下意识停止动作。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跟自己说话,转身望去。
视线交汇的瞬间,她脑中轰鸣一瞬,颅内深处骤然响起马戏团聚光灯下小丑激昂高亢的歌笑声。
身后不知何时站着的少年个子极高,穿着裁剪优雅的排扣制服,扣至领口一丝不苟,及肩长发染成银白色,一身奢华的质感宛如中世纪欧洲宫廷的贵族。
他侧垂着眸,本是闲散地把玩双手所戴的黑皮手套,像检查手套质感的同时,顺便跟她搭话。
见她转身,便也撩起眼皮,配合般抬眸看来。
城市迅速腐败衰颓,疯狂和愉悦碾出花瓣鲜红的汁液,圣洁教堂的彩绘琉璃顶坍塌,靛蓝松绿柿橙纷乱散落一地。
有那么一种人,只要看他一眼,就好像陷入了光怪陆离、荒诞又华美的世界。
他站在她身前,任由背后教堂和高楼倾塌化为齑粉无动于衷。
“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