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澜看着她谨慎地抿了口红酒,脸颊浮现淡薄胭红,也跟着不动声色地端着她推错的白酒杯,顺着杯沿轻抿。
酒入喉头,辛辣呛人,宋与澜喉结滑动,面不改色咽下,缓缓将一杯白酒下肚。
这是小让的白酒杯。
他喝的是小让的杯子。
她只喝过一口就忘了,把这接近全满的一杯误以为是新的,推给了他。
她不记得了没关系,他记得。
她训练时习惯的出招动作、她喜欢的奶茶口味、她第一次打耳洞的日期,很多很多,她忘了或没察觉,都没关系。
这些东西就像这个晚风沉醉的夜晚里,只有他一个人知晓的间接接吻。
就像他未曾说出口的情愫。
在以后的岁月里,他会一直记得。
纪轻雨猛地将对准侧方拍摄的视频录制键关闭。
向来寡言冷酷的少年低垂着头颅,纤长的眼睫有湿漉痕迹。
虽然只有短短眼花般的一两秒时间,一切很快恢复如常。
但纪轻雨知道,宋与澜哭了。
在夏清让毕业离校的前一晚。
“姐姐。”
酒过三巡,许佑默黏糊糊挤过来撒娇:“不许喝醉了,说好了明天要送我去机场的。”
夏清让“唔”了声:“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