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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的两个哥哥长得像她母亲,骨架子大,看起来高高壮壮的。

倒是初雪像了她父亲,身型苗条。大家都说这三个孩子聪明,专挑父母好的地方长。

这会儿初雪正埋头认真拔草,秦松也没去打扰她,而是寻了小队长说了一声,自己寻了一拢麦子开始干活。

麦子已经结穗,等到六月时就该收获了,这是这批麦子最后一次打理,既要除草又要追肥拢根,争取多些出产,大家也好在交完公粮后多分几把麦子。

南方人不以面食为主,不过分了麦子拿去磨成面粉烙饼,或是兑换成挂面,都是招待客人走亲访友的好东西。

秦松的到来引起了一阵观望,还有多嘴的妇人一边瞄着秦松一边嘀嘀咕咕说小话,手上的活干得有一下没一下,就这还拔一会儿就站直腰捶捶胳膊腿地转两圈,等小队长用质疑的眼神看过来,这人才唧唧歪歪抱怨两句才埋头继续薅几把。

集体干活就是这样,有人老老实实下力气干活,也有人懒懒散散磨洋工。

哪怕大队长为了尽量避免这种事,把每天的任务按照小队分发下去,哪一队先干完就能先下工回家,干活的过程中还有小队长和其他想要早点回去的社员严格监督,依旧不能避免脸皮厚的人想方设法找机会偷懒。

对此秦松没有给予半点回应,刚开始还手生,等熟悉起来动作就快了不少。

拔草这活儿,看起来轻巧,真干起来才知道其中的劳累。

好在秦松完全没有原身在村民们面前坚持背了三年多的文化人包袱,弯腰拔累了就蹲着,等到蹲累了,干脆就学了其他妇女那样坐在地上继续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