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被初雪喊醒时,秦松意识还迷迷糊糊清醒不过来,沙哑着嗓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初雪她是谁。
初雪觉得这样的秦松有些好玩儿,忍俊不禁道:“你说我是谁?”说罢转身又忙活去了,离开前又推了推秦松:“快点起来,再晚点就赶不上罗叔去镇上的牛车了。”
昨晚上秦松说要去镇上,初雪就特意去打听了一下,知道村里负责养牛赶车的罗叔今天要上公社拉肥料。
眼看马上就要插秧了,水田翻耕后少不得要撒些肥料,把田地喂饱了,回头秧苗才能吃得饱饱的长得壮壮的,尽快扎根抽条。
这事儿初雪跟秦松说了,秦松这时候脑子才缓过来,明白真错过搭牛车的机会,就要靠两条腿多走两个多小时。
换作穿书前的体质,秦松还不怕,毕竟是连横穿大沙漠都不畏惧的。可现在浑身上下的酸疼时刻提醒着他,现在这副身体可没之前那具抗造了。
想要偷懒绝对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一大动力,秦松长叹一声,忍着动一下就咯吱响的酸痛下了床。
等秦松穿戴洗漱完毕,热腾腾的早饭已经端上了桌。
大概是昨天秦松的变化,让初雪恢复了些许性格里的活泼,两人相处时话也不自觉多了起来,此时一边给秦松舀饭一边说:“镇上太远,中午饭肯定回不来了,所以我多烙了几块饼,中午就将就一下。开水我也灌上了,路上渴了你就跟我说,布鞋也装好了,我用报纸包了一下,免得弄脏……”
十八岁的姑娘声音清脆婉转,因为心情不错,说起话来一字一句都带着飞扬的快乐,像一颗颗珍珠落在玉盘中,也像一只只黄鹂站在枝头叽叽喳喳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