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才恍然,原来这都下工了?
“三哥,今晚吃个醋溜卷心菜,再打个青菜蛋汤可以吗?”初雪看见他就笑着问。
对方刚下了工就要操心晚饭,秦松还挺羞愧的,当即脱了外套挽起衬衣袖子:“可以,你忙了一天休息休息,今晚我来做饭。”
初雪吓了一跳,又惊又喜,却还是很体贴:“这怎么行,我又不累,你才是累了一天,要不然出去走走,一会儿晚饭就做好了。”
然而秦松坚持,最后干脆两人一起进厨房,一个择菜一个点火添水的,再闲聊些不痛不痒的家常琐碎,没觉出多大会儿功夫饭菜就出锅了。
虽然两人的思想认知跨越了数十年,可两人一个不心存偏见,一个不固步自封。
秦松说写作构思天高海阔时初雪会认真听认真想,初雪说田里地里柴米油盐,秦松也会含笑倾听,再给予相应的回应。
倒也不至于没有话题可聊。
吃过饭又一起收拾好碗筷,秦松甩着手上的水珠出来踱步到半成品的鸡笼前,刚弯腰坐到小凳子上准备趁着天还没黑再做一点,篱笆外就传来王猛活力十足地嚷嚷声:“秦松!在家呢?吃了吗?”
秦松诧异起身,迎了上去,两人就隔着半人高的竹篾篱笆说话:“吃了,你怎么过来了?”
王猛有些不满:“什么叫我怎么过来了,我这不是稀罕你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想到你这个负心汉一点没想起我。”
说到后面还故意捏着嗓子抛来一个哀怨的媚眼儿,把秦松看得手臂上的汗毛都欻地一下全竖起来了,“嘶,打哪学来的不正经,好好说话不行?”
王猛哈哈地笑:“你说我来干啥?这不是明天新知青就要来了嘛,你排练的节目怎么样了?我们其他人可是都已经彩排过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