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以往没有过多接触,秦松还是很敬重对方。
老支书年纪不小,却很讲究,家里家外都要有条有理,闲暇时候还会拉一手漂亮的二胡。
村里玩“乐器”的只有他,所以秦松一想到表演节目,就想到了他家的二胡。
秦松到的时候,老支书刚从自留地里回来,正坐在院子里井沿上用桶里的水给自己洗脚,看见秦松还挺意外:“秦知青?你怎么来了,有事?”
秦松没急着把带来的糖果糕点拿出来,而是直接说明了来意。
老支书对知青点的什么迎新晚会不感兴趣,他抓住重点,饶有兴致:“你会拉二胡?”
秦松笑了笑:“略懂一二。”
这话不假,因为走南闯北,又对很多事物保留了充足的好奇心和探索欲,秦松遇到不会的新奇的都会去学习尝试。
久而久之,很多东西他就成了“略懂一二”——单拿出来没一个精通的,但会的还真不少。
老支书扯下脖子上的汗巾随手擦了擦手,把汗巾丢在井沿上,自己起身去屋里拿了老伙计出来,“给来一段儿?”
秦松也不推辞,接过二胡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想了想,就低头试了试弦音效果,又适当调整了一下,给老支书来了段《赛马曲》。
一时间,磅礴热烈而又奔放的旋律乍然穿透这个昏黄的傍晚,让辛苦劳累了一天心身疲倦的人们猛然一惊,神魂都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