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是你配知道的吗?”
“看来这些城里来的知青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草包,不知道其他知青都会些啥。”
老支书自己虽然不会拉《赛马曲》,但也知道这个节奏旋律很费手,就让秦松歇歇,自己在一边儿随便坐到门槛上,“好小子,可以啊,来了三年都没露过这一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以后参加公社上的活动?”
老支书已经在心里琢磨起下次开展庆祝联欢会是什么时候了,又有没有机会把人送去县城的表演比赛之类的,好歹也能给他们公社,他们大队争光夺彩。
秦松也知道老支书的意思,并不反感,“有机会的话我还是不拒绝上台献丑的。”
老支书给逗笑了,拿着没点的烟杆子笑着隔空点了点他:“你这小子,说得什么话。”他其实还有许多想问的,虽然听起来有些生疏,可三年没摸,生疏也是可以理解的。水平还是能听出来。
这水平,当初怎么没想办法留在城里?随便什么宣传表演的,只要找个门路,有这手技术,混个不下乡的机会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人下来都三年了,问了也没意义,老支书就没开这个口。
按照老支书原来的性子,有人来借东西,只要确定对方人品还行,借了就算了,少有拉着人说多久话的。
可今天老支书被一曲《赛马曲》搞得热血难消,仿佛一下子就年轻了二十岁,梦回当年壮志凌云意气风发时,话也不自觉地就多了起来。
等回过神来眼看天色都暗下来了,老支书才恍然察觉自己留人留太久了,遗憾地撵人:“人老了,话就变多了,秦小子你别见怪。”
从秦知青到秦小子,老支书对待秦松的态度肉眼可见的亲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