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看见他?腿上的蚂蝗, 见人久久没个动静, 已经丢下手里没插完的秧苗哇呀呀张牙舞爪冲了?过来。
因为淤泥深,为了?跑得?更快,初雨必须尽量抬高双腿, 同时还要稳住身形, 于是大幅度挥舞着胳膊,整个人如同跑直线的螃蟹。
初雷初怀友都被初雨这夸张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直起腰看了?过来。
初雨一边跑还一边喊:“秦松,你快在旁边拍呀!快拍腿!把?它震出来!”
蚂蝗这种生物, 绝对?是许多农村人的童年阴影, 水质越好的地方这东西越多, 看起来软乎乎跟鼻涕一样,咬人却忒凶, 还擅长伤人于无形。
许多人都说蚂蝗是杀不?死的,总归也没人特意去试验, 大家都是对?它敬而远之。
秦松回过神来, 除了?一开始被软体生物附着的毛骨悚然感,反应过来后倒没有太大的恐惧。他?抬手阻止了?初雨继续往自己这边奔跑,“没事,我知道怎么弄。”
说完撩起田里的水洗了?洗手,而后坐到岸上一边观察它一边在附近的皮肤上轻轻拍打。
不?断传过去的震动感让蚂蝗无法继续往里面钻, 一点点地退了?出来,最后掉落在岸上轻轻蠕动着。
被它咬过的伤口短时间内很难止血, 秦松看旁边有一丛黄荆,随手扯了?几片叶子捏碎敷在伤口上。
张淑芬刚好挑了?一担子秧苗过来,见状拿了?石头狠狠砸蚂蝗,直把?它砸成泥状才罢手,还叮嘱秦松:“一会儿?吃午饭的时候你回去换条长裤,再扎一双袜子,让初雪丫头給你找一身你们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