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奶奶脸上最后一点笑意都没有了,拉长着一张容长脸转身回了厨房。
之?前说要赶着回来做饭的秦梅撇撇嘴,根本没有去厨房帮忙的意思,反而拎着罐头就进了主卧:“爷爷,我?又回来看您了!最近这几天身体怎么样啊?我?看外面雪都化?完啦!再不久就能去南山公园看桃花了,到时候我?让荣昌借个轮椅来带您去看!”
又提着罐头给?躺在床上的老爷子看:“爷爷,你看,我?带了您最喜欢吃的牛肉罐头,一会儿就去给?您熬个粥,保管您啊吃了还想吃!”
秦爷爷前些年?就中风瘫痪在床,几年?的时间哪怕有家里人的照顾,还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他看着对?自己大献殷勤的大孙女,微微笑着点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秦爷爷是人老了,可脑子不糊涂,知道自己这个大孙女是个什么样的人。说来也?怪,他们秦家也?没有出过这种心眼子又多,还又自私又蔫儿坏的人,怎么就生?养出这么个东西呢。秦爷爷常常在想是不是当年?他祖辈出过这样的旁支。
不过这也?只是他瞎琢磨,没意义。
现在他就担心等自己走了,这一屋子人还不得被秦梅给?论斤称两?的给?卖了。
当初还没下乡的老三在某些方?面倒还能勉强跟秦梅一较高低,可惜是个脑子配不上野心的,三两?下就被秦梅给?推出去了。
不过从?上一次来信里,倒是看得出来人变了许多,没以前那么浮躁自私了,还知道给?他们寄东西,说一说自己对?未来的打算。
面对?秦爷爷的看似温和实则冷淡,秦梅面上笑嘻嘻,心里却暗自咬牙,骂骂咧咧这两?个老东西老古董老封建,只知道重男轻女,真该拉去大街上戴着高帽挂着牌子给?人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