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消息,秦松鞋子都忘了换, 踩着布拖鞋就一路狂奔到了卫生室, 刚到门?口就听见初雪带着痛意的短促惊呼声。
秦松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整个?人都不?知道是怎么走进去的。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初雪已经可怜巴巴地被他抱在怀里,一边用?明亮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瞅他,一边嘀咕:“就脱个?臼而已, 其实也不?怎么痛。”
秦松没理她的嘀咕, 问了大夫需要注意哪些。
之后秦松一路把人抱着带回家, 路上和其他人打招呼的时候看起来倒没什么奇怪的,只不?过就是不?搭理初雪。
这样冷淡的秦松让初雪吓坏了, 明明受伤的是她,窝在秦松怀里愣是没敢动弹一下。
一直到被放在床上, 秦松又给她找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放在旁边, 然后朝她的衣服纽扣伸出那双骨节匀称手指修长?的手。
初雪这才猛然惊醒一般下意识往后翻身一滚,躲开了秦松要给她换衣服的手,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开水里的虾,红得如四月缀满枝头的桃花:“我、我我自?己来!”
秦松侧坐在床沿上,微微歪头, 眸光深沉:“你怕我?”
初雪连忙摇头,“不?是啊, 就是就是……”
她脑子有?点晕乎,一边知道自?己跟秦松是夫妻,互相?碰一碰看一看才是正常的,可一边又是抑制不?住的紧张羞窘。
半晌,初雪才小小声地说:“就是,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