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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忙过后,秦松就没有再像其他壮劳力那样专挑辛苦但工分高?的活干。所幸他身为整个公社唯一在报纸上刊登文章的“文人”, 在大队上还是?很有一些优待的。

若是?以前他挑轻松的活赚五、六个工分, 大队上谁都得议论他好吃懒做,要吃老丈人家的软饭。可换了现在,大家反而称赞他会?写文章了也不忘劳动,是?真真切切和他们?劳苦大众贴近的新华国文化人。

等?秦松一走, 剩下的人就忍不住拉着张淑芬问七问八。

“淑芬, 你女婿家有多少个兄弟姐妹?”

“怎么?不年不节地跑来?找你家女婿?怕不是?你亲家那边出啥事了!”

“秦松家弟弟妹妹多大了?有对象了吗?”

“城里来?亲戚了, 初老二家的你咋还不回去煮肉?”

一个个说得张淑芬晕头转向的,可又不能直接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不是?纯粹让外头的人笑话吗?

家门前的矮坡秦松才?刚爬到一半,上面就传来?两人急切呼喊他的声音。

“三哥!”

“哥!”

秦松抬头一看, 就看见篱笆外站着两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少女。大概是?到了全然陌生的环境里, 两人都有些拘谨,看到秦松的时候像两只终于等?到主人回家的小狗,眼巴巴等?着他露出能让他们?安心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