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竟是走到学校附近。

早就放学了，所以周边很安静。

魏明湘也不好带纪瑶光去学校里看看，她指着来时的街道：“要不再走回去？”

纪瑶光轻笑出声：“好啊。”

她垂着的两条胳膊晃了晃，表明出她现在很轻松的姿态来。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这次走的很慢了，比来时还要慢，走到大桥上，魏明湘停下脚步，见她停下，纪瑶光也停了下来，她偏头看了过来。

头顶的路灯明亮，护栏上隔不远就安装着一颗颗白色的圆形路灯，把这方天地照耀得亮如白昼。

魏明湘指着下方漆黑滚滚而去的河水：“要不吹吹风？”

纪瑶光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已是转过身，整个背部靠在护栏上了，魏明湘是趴在护栏上，她先是看了看左边，又看右边，最后看纪瑶光，纪瑶光在看车道上的车流。

魏明湘看了她好几眼，把视线收了回来，看自己的手指头，十个手指互相戳弄着在玩。

纪瑶光突然开口：“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哪样的？”

她心里微涩，又酸又涨，渐渐蔓延至她整个心房。

没有撕心裂肺那么疼痛，一阵一阵轻微的刺痛，没有尽头。

魏明湘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来，她歪头看向纪瑶光，纪瑶光也正看着她，柳叶眼干净黑亮，还透着丝丝水意。但她的眼神是那种直勾勾的，不带一丝闪躲和逃避。

魏明湘垂头了，右脚都不自觉抬起，脚尖轻轻拍打在厚重的地面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以不说她吗？”魏明湘声音细细碎碎的，被风吹进了纪瑶光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