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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别人把他丢在这里等死的?想不通啊。

丽莎利落地打了个结,把绷带一圈圈裹好,又瞥了一眼对方沉沉睡着的脸庞。

最糟糕的还是位于右胸的那一条,深可见骨不说,还似乎是被附加过诅咒的武器划伤的,至今仍然没有愈合的迹象。

难以想象他当时是怎么忍着剧痛要来握住她的手的。

看着又开始往外渗的鲜红血迹,丽莎无可奈何的重新把纱布剪开,认命般地去翻开了从家乡带来的手提箱,把裹在一层层手帕里的小玻璃瓶拿了出来。

依依不舍地盯着看了片刻,丽莎才把圣水倒在了伤口上。

……这可是她最后一瓶圣水了!喝起来甜丝丝的,味道真的特别好!

听着诅咒被圣水浇过后发出的滋滋声,丽莎心痛极了,忙不迭地撇开脸不去看,等结束后才把瓶子稳稳放在了桌子上。

伸了个懒腰,她看了一眼已经愈合的伤口,端起满是血污的盆走了出去。

直到日暮西沉,傍晚的夕阳在窗帘上荡出一抹红时,丽莎才推开门进来,用手背贴了贴对方的额头,松了口气。

还好,至少没发烧,看来她照顾得不错。

丽莎回头看了一眼晾在外面、用魔法烘干着的衣服,又低头看了看睡得安稳的黑发青年,干脆在床边坐了下来,仔细端详着这个人。

对方的眼罩也沾了血,被她扔去洗了,脏脏的衣服也洗了,脸也擦过了,跟之前满身血污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躺在雪白的绒被里,鼻梁挺拔,长而密的眼睫随着呼吸颤动着,柔顺的黑发垂落在脸边,余晖洒在他蜜色的肌肤上,像是流动着的黄金。

嗯,现在不是流浪小狗,是干净小狗。

丽莎伸手捡走了掉在对方额头的那枚羽毛,满意地点了点头,认为自己的一番辛苦实在是很有成效。

她颇有闲心地戳了戳对方的脸颊,指尖柔软温热的触感让她感到有趣似的戳了戳。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丽莎小声嘀咕,捏了捏对方没什么肉的脸颊,才放开。

不过,她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余光瞥到门口厨具上薄薄的一层灰,她猛地一拍脑门。

对啊,应该先去做一份适合病人吃的饭才对。

想到这里,丽莎迅速站了起来,快乐的踏着毛茸茸的拖鞋往外间的厨房冲去。

她记得之前的那篮子蔬果也被她扔到厨房柜子里了,还有前段时间老约翰送她的的肉干什么的足够她做出很好的一顿饭了。

过了一会,隔着虚掩上的房门就传来了一阵浓郁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