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咳嗽的人换成了江九阳,成木一霸满脸三观炸裂,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往他脸上吐烟。
余晞景按灭烟丢进垃圾桶,指尖划过江九阳脸上的红掌印:“万一被发现一身烟味,我抽没抽都要挨罚,那干嘛不试试?”
江九阳呆若木鸡,杵在原地目送余晞景扬长而去。
好半晌,他才解除石化状态,视线落到垃圾桶里的半截烟上。
我刚咬过的滤嘴+他也含过了=这是间接接吻≈初吻没了。
艹。
在江九阳的逻辑中同样痛失初吻的余晞景离开卫生间,一直憋着的咳嗽冲口而出,边咒骂为什么会有香烟这种东西,边就近找了间空教室。
这才九月份就开暖风,这学校可真奢侈。
本以为江九阳是要带人围殴,或者跟他真人Solo,没想到就这?就这?喷口烟就没事了?
幼儿园大班没毕业吗?
满嘴的苦涩中透着一丝微甜的果香,余晞景揉着发烫的耳根打开窗户,吹了十多分钟的冷风,等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才敢出去。
回到班级,他掏出小本本,恶狠狠地给江九阳记了一笔:【20XX年9月9日,江九阳犯病。】
呲啦——
由于笔尖太过用力,纸被戳了个洞。
……
次日是周末,学生可以自由选择留校或者回家。晚上下课后,校门口一排等着接孩子的豪车,换下校服的少年少女们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黄毛拨开人群找到江九阳,顿时被他大哥脸上的红印震惊了:“我艹!大哥,哪个美女这么辣?你这是霸王硬上弓没成?用不用兄弟几个帮你绑人?”
“别瞎说,我儿子打的。”江九阳瞥了眼在门口执勤的风纪委员、以及他那帮学生会走狗,故意提高音量,“我跟你说,平时看着长得挺乖那种人,私底下特别浪,把老子初吻骗走了还一声不吭。”
黄毛义愤填膺:“谁这么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风纪委员路过他俩:“黄晟,不戴名牌,扣一分。”
黄毛不服:“都放学了!”
余晞景指了指他脚下。
黄毛一低头,发现他距离自由的天地还有一步之遥——他还踩在校园的土地上。
“……”
大哥说的没错,不管我们是不是人,风纪委员是真的狗!
余晞景又盯住他黑发下面露出的一缕黄毛:“假发歪了。”
黄毛满腔屈辱地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假发套。
正当他打算撺掇他大哥一起好好挫挫余晞景的锐气,突然发现江九阳的视线一直黏在人家嘴唇上。
江九阳视线一动,黄毛也跟着动了,然后在风纪委员又瘦又白的胳膊上看到一圈印子。
黄毛缓缓打出一个?
江九阳收回视线,满脑子都是上午在男厕所里,少年粉嫩的唇瓣叼住滤嘴,吸烟的动作生涩,明明不会抽,还偏要撑着面子原数奉还,眼神里透着一股疯劲儿,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有点意思。
“我不走了。”江九阳突然转身,逆着人流往学校里走,“周末我留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