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卢烟预料的是，二人是认识姜祈棠的，能够对她的电影夸夸其谈，但在她意料之外的是在谈到后续合作时, 二人倒是开始打起太极。

电梯忽然叮了一下，姜祈棠动作迅速地戴好口罩，不动声色地挪了几步，走到电梯角落处。

电梯停靠在65层，一行人走进电梯。

姜祈棠将脸埋进围巾中, 手机在封闭的空间中响了一下, 她取出手机。

-姜恺：江家老爷子走了。

姜祈棠扬起的嘴角倏地落下，平静的内心一紧, 只觉得电梯中的空气都不流动了, 其他人在讨论工作内容的声音都消失了。

她指尖微微颤抖, 不敢相信昨天还见到的老人，今日就离开了。

那江淮舟呢……

退出和姜恺的对话框，姜祈棠点开置顶的对话框，打了很多字又删去，她抬头，透过墨镜看向电梯间内的众人，缓缓地呼了口气。

听到身后微微喘着气，卢烟惊地回头，眼眸极速地扫了圈电梯内的人影，约莫有12人，她皱了皱眉，转身握住姜祈棠的手心。

好在电梯不停靠在60层以下的楼层，很快就抵达了1楼，65层的公司员工又一蜂拥而出，待电梯门合上，卢烟赶紧出声问：“人多不舒服？”

姜祈棠抿唇摇头，点着手机，响了十几秒，通话才被接听，对面很安静，安静到她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江淮舟。”

“嗯。”

听到答复的姜祈棠张了张嘴，又合上。

她经历过所以她知道，在所有的事情面前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她想起昨天老爷子清醒后的话，说：“爷爷他不会失望的，他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通话另一端的江淮舟才嗯了声。

俩人都没有说话，静悄悄的。

挂了电话后，姜祈棠坐在车上，双手捂着脸，稍显沉重。

卢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样子并不是因为人多而感到不适，她安心了点，但又好似和江淮舟相关。

她眉眼微蹙，别人的事情她不好过问，只是说：“元宵后就要进组，近期有几个合作，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时间上有点赶，但没办法，我们得把这些拍摄完成。”

早在大年初六的时候，姜祈棠就已经收到工作安排，满满当当的一整页。

日期从大年初十到入组前一天，而时间也是早六点到晚十点。

姜祈棠心念一闪，抿抿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