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他当着两个人的面,和司溟纠缠,被看了个精光。

后颈一阵异样的酥麻,沈忘州发现他没有觉得扫兴,反而变态似的因为这个念头而……激动得指尖都在颤。

理智在大肆谴责,感性却让他呼吸愈发急促,一小口连着一小口,胸膛不停地起起伏伏,他在与司溟唇齿相依的间隙汲取着有鲛人和胤淮味道的空气。

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收缩,战栗间将手伸向司溟的脖颈,着魔了似的抚浓着,掌心下的冰凉软腻触感仿佛是一把打开他自己这把锁的钥匙。

“咔哒”一声,厚重坚硬的锁滑落在地,掀开外壳,露出了里面软嫩光滑的芯。

他一定是疯了。

凌乱的呼吸交换中,沈忘州听见司溟低喘着对他说:“他们在看么?师兄……”

一句话,彻底崩断了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沈忘州一把拽住司溟的肩膀,用力将人按在假山上,甚至看见司溟身体随着撞击晃动了一下,闷哼出声。

他被不知在何处的视线点燃了,浑身沸腾,失去理智,凶狠地咬住司溟的脖颈,像是要吞食鲜血。

司溟乐于将“主导权”交予,看着他的小师兄用笨拙到不得章法的动作胡亲乱蹭,却依旧满足不了自己,只能重重地呼吸着,急躁地一次又一次抱紧他。

他腾出一只手按在沈忘州脑后,微微偏头,寻到一个体贴的角度,暧涩地含住那枚通红滚烫的耳垂,喉结轻滚,露出一声诱得沈忘州抖如筛糠的声音,心思极坏地引着本就濒临崩溃的人彻底堕落。

裂帛声一晃而过,司溟束发的那颗珠子被暴力拽下,银白色长发在假山交错的光影下晃成一片荼蘼的暗银色。

丝丝缕缕纠缠在沈忘州溢出薄汗的脸侧,又被苍白指尖挑开拂去,绕住仰起的颈子。

两人紧紧相拥,氤氲的冷香化为糜艳的诱饵,沈忘州一颗颗地吃掉,中毒已深。

在一道道刺眼的视线“注视”下,充满背德感地用力抱紧司溟的后背,企图躲开两人滚烫的目光,他就这样被看着,被支配,被拥有,被汲取……

燥热的暑气融化了坚固的冰河,过多的热让人神志恍惚,河水从山巅汹涌而下,裹挟了融化的雪水,闯出河道,翻涌摇晃间不知今夕是何年。

麻木的右腿努力地踩着坚实的地面,沈忘州恍惚间听见了陌生又熟悉的脚步声。

熟悉到像鲛人那样轻缓,和胤淮一样安静,又陌生到像是他不认识的人。

“他们”在靠近。

沈忘州勉强提起一点点精神,试图去仔细听。

司溟眼眸微微眯起,在他耳边轻咬,声音压得极低,沙哑低沉又似撒娇的语气钻入耳朵,抵在膝窝的手腕定住不动,他低声说:“有人来了,师兄。”

沈忘州后颈潮热眼尾透红,瞳孔涣散又挣扎,身体抖得几乎站不住了,他只有一个,不,两个支撑点,让他如何去反应。

他整个人都紧张得绷紧了,肩膀更剧烈地抖了抖,后颈发麻,强行控制自己放松下来。

司溟唇角微微弯着,和动作截然相反乖顺地蹭在他耳畔,软声劝慰:“只要没有声音,不会发现的。”

沈忘州不受控制地舔了舔嘴唇。

司溟现在的嗓音太过诱人,哑着,低着,愉悦着……贴着汗湿的颈侧,覆着柔软的耳骨,腻着不住滚动的喉结,一声声地唤他。

他遭不住。

沈忘州受了什么快乐的折磨一样耳尖颤了颤,用力抓了抓司溟的后背,指尖蜷缩着,喉咙里溢出些许动静,又被强行压住。

睁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一侧入口,湿漉漉的睫毛沾成一绺一绺的,还在从眼角溢出意味不明的湿润。

司溟说,不出声,就没事。

沈忘州这个时候一向傻的可怜,只要哄得妥帖,软着来,可怜着说,就什么都信。

平日里烦躁不耐的人变成这样,更惹人过分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