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狐耳年轻妖族“不识相”地顺着问:“‘那位’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连名字都不说啊。”
“疯了!”老板娘心惊肉跳地跑过来就要捂他的嘴,却被另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抢了先,她顺着手向上看去,一张摄人心魄的脸让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银发少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坛酒,俯身挨着狐耳妖族,眯着一双漂亮的凤眼,委屈道:“师兄叫我去买酒,自己在这里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反抗,溟儿好伤心呀。”
沈忘州被“溟儿”两个字惊得晃了一下,才攥住他的手,道:“胡说八道,酒呢?忘了?”
司溟指尖敲了敲酒坛,发出清脆声响,无辜地说:“师兄要的,我一定会买到的。”
身后的赤色狐尾甩了甩,沈忘州大爷似的地靠在椅子上,看司溟掀开酒封,拿出一盏不知有多金贵的琉璃杯,倒了一杯酒,伺候地递到他嘴边。
司溟连手都不让他抬,柔弱无骨地依在沈忘州身上,一边喂他喝酒一边用眼神睨着老板娘,意有所指地问:“师兄在听什么?”
沈忘州馋这口酒好些日子了,他和胤淮前段时间去了凡界,游历途中无意听到这家妖界酒馆的名声,一路吃吃玩玩终于到了。
他喝了一口酒,辛辣醇厚的口感顺着喉咙流淌,他满意地舔了舔嘴唇,酒劲上头,不甚在意随口道:“听他们给你取名呢。”
“给我取名?”司溟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眼神漫不经心地看过酒馆里的食客,“什么名字?”
沈忘州又喝了口酒,这酒比凡界的酒劲大多了,他不过喝了两口就有些晕,说话更口无遮拦:“那位,叫你‘那位’。”
老板娘离的最近,听得也最清楚,脸色彻底变了。
原来那个传闻是真的,尊上伪装了身份与伴侣游历三界,如今竟然就到了她的地盘。
老板娘一张娇艳的脸慌乱惊恐地看着司溟,迫不得已注意到司溟倚靠着的少年已经醉得开始胡言乱语了。
沈忘州眼神迷离,吊儿郎当地抓住司溟的下巴:“哟,这是谁家的……小娇娘,漂亮……真漂亮……让爷好好欺负,欺负……”
老板娘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以为死期已到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她脑海,让她找到一间无人打扰的房间……
木门被小心地掩上,桌上的烛台随着指尖的轻抚,熄灭得悄无声息。
窗外安静极了,屋内的声响就愈发清晰。
一个恶狠狠的,却醉得不分东南西北,一举一动没轻没重。
一个假意纵容,实则觊觎着另一个的每一点亲昵,情迷意乱得坦荡。
“你别动!信不信……我揍你……乖,不许动。”
“师兄,我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