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寒空出一只手捏了下自己的额角,耐心地满足他的好奇心,说:“让我在队里多照顾你,别有事没事就冷着一张脸,没有比赛的时候带你出去玩玩。除此之外也没说什么了,就是叮嘱了我一些事情。”
左陶嘴角一点点上扬:“什么事?”
宋时寒这次却没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垂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你真想知道?”
左陶点头如捣蒜。
简直是废话,到了这个程度,他当然是什么都想知道了。
左陶喝了口牛奶,忍不住催促了一声:“快说。”
宋时寒将吹风机关上:“他说你现在年纪还小。”
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空调工作时传来的声音。
左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和我年纪小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宋时寒应了声。话音停顿了下后,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
“让我不要欺负你。”
左陶更懵了:“什么?”
宋时寒没说话,只是看他。
见他不说话了,左陶又催了一句:“为什么要说……”
话还未说完,瞥见宋时寒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左陶眨了眼睛后,倏地福至心灵,在意识到宋时寒话中的言外之意后,他的脸瞬间红成了番茄。
还真的是……
要命了。
宋时寒将吹风机放进旁边的储物筐中,再看向瞬间安静下来的左陶时,笑意中多了点恶劣,饶有兴趣地问他:“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左陶摇了摇头,又没事找事地抓了下头发:“没了……”
宋时寒扯唇笑了笑:“赶紧喝。”
左陶乖乖照做。等他喝完之后,宋时寒又将空杯子接了回来。
“早点休息。”
见宋时寒打算起身。说不上来为什么,左陶忽然拽住了他的衣摆。
哪怕一杯蜂蜜牛奶下肚,也无法抵消体内还未完全挥发的酒精。左陶仗着酒壮怂人胆的古语,从前许多只敢在心里想的,但是没胆做的事情,都在此刻化作了巨大的冲动。
“等一下。”
宋时寒:“怎么了?”
左陶舔了下唇角的牛奶,目光自宋时寒下颌移开。下一瞬,终究还是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色心,在宋时寒未反应之先,稍稍仰头,叼住了宋时寒的喉结。
手上的动作倏地顿住,宋时寒垂下眼睫,喉结滚动了一下。
“左陶。”
半晌,耳畔传来一声无可奈何的低哑嗓音。
宋时寒看向左陶时的眸光比平时黑沉了许多,他低着声音,一字一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左陶紧张地要死,用嘴唇轻轻地蹭了下宋时寒滚动的喉结,闷闷地说了声:“知道。”
他刚想说自己不怕欺负,况且细究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