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林颂安躺在谈宁身边,眼神复杂。

“饿吗?”

“还好。”

谈宁翻了个身,背对着林颂安,拽过被子蜷缩起身体准备睡觉,他小声嘱咐:“锅里有牛肉汤,加点盐就能吃了,还有蔬菜鸡肉饼,你放烤箱里烤一下,二十分钟。”

林颂安从后面抱住他。

“对不起,宁宁。”

谈宁累到不想说话。

林颂安把午餐端到床前时,谈宁已经睡熟,再等他醒来,一块蔬菜鸡肉饼还没吃两口,林颂安就又要扑上来。

谈宁两手捏着饼,睁大了眼睛盯着林颂安,抓紧最后的时间多咬几口充饥。

可脚腕已经被抓住了。

谈宁眼看着林颂安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的后颈,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以前他是给林颂安咬的。

林颂安受本能驱使,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用虎牙去啮咬谈宁后颈的腺体,谈宁都是默许的,就当是小狗磨牙。

可今天他强烈反抗,因为他忽然想起那个未知姓名未知来历,却和林颂安高度匹配的omega。其实那个人还未曾进入过他和林颂安的生活,谈宁也曾想过,说不定人家心里有人,和林颂安一样试图逃脱匹配度的束缚。有很多意外因素,未必就能如林颂安母亲所愿。

可谈宁不敢把自己放在摇晃不定的秋千上。

林颂安紧紧困住谈宁,用尖齿去咬谈宁颈侧的软肉,谈宁感觉到痛,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伸手去床头柜里翻找止咬器。

冷色金属,冰凉的。

林颂安一看到就停下来。

谈宁平息着急喘呼吸,两手捏着止咬器的束带,直直地盯着林颂安。

林颂安不愿意,自然不愿意,那是完全压制本能的东西,可他残留的清醒告诉他,谈宁拒绝被咬。

“戴上。”谈宁的语气不容置喙。

“宁宁……”

“戴上,”谈宁凝眸看他,“不然不许碰我。”

林颂安只能顺从,像是暴戾的野兽被驯化得心甘情愿臣服,他慢慢俯身低头,任由谈宁给他戴上止咬器。

林颂安紧紧贴着他,冰凉的止咬器抵着谈宁的咽喉。

他露出可怜的眼神,谈宁便心软。

再醒来已经是深夜。

林颂安正在用小勺子往他嘴里喂蜂蜜水,谈宁呆滞了几秒钟,一时没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处,直到全身酸痛的肌肉提醒了他。

谈宁还是那句:“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

谈宁想:也许真实效果不好,但他已经尽力了。

第一次陪林颂安过易感期,是他们确认关系后的一个月,那天其实林颂安不想让谈宁陪他过易感期,怕他受伤。可谈宁那时候对易感期一无所知,主动躺到林颂安怀里,然后就被折腾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