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点啊!”
拿过酒精棉给他消毒。李孽好像没有痛神经似得,就老实的等着。
张粟却叨叨叨,吹着伤口,不断的问,疼不疼啊,我轻一点啊?
贴上创可贴,在脸上涂了一点芦荟胶,也不知道能不能消肿。
“委屈吗?”
张粟递给他一根烟。
李孽摇摇头,笑了下。
“这不算什么。”
“以前比这还过分?”
李孽没说什么,点上了烟。
张粟不用猜也能知道,以前肯定比这次过分更多。李孽才能说出不算什么这种话。
“你不认识那个孩子?”
“我们到今年春节是四年没见过面。我只知道他们试管婴儿又要了一个孩子。二儿子丢了,大儿子有罪是仇人。生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儿子。”
李孽有些嘲讽的笑了下。难怪那么视若珍宝,干净啊,不会丢啊。能弥补所有的遗憾啊。
张粟点了下头,难怪李孽不认识,快四年没见面了,这孩子从孕育到出生都没见过。
“他们也不让我见。”
张粟看他轻描淡写的说话,心里疼得难受。
虽然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但张粟还是感觉到李孽的痛苦委屈。
“不见就不见,小孩子可烦人了。哭了叫了,都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你要是喜欢小孩儿啊,大不了以后咱们俩收养啊!”
李孽被他逗得笑出声、
推了张粟一把。
“今天你是故意把我带离医院的吧。你知道我奶奶给他们打电话了,怕我和他们撞上,装摔倒把我带回来。”
李孽挑明了今天为什么张粟死缠着他的原因。
张粟没想到他这么聪明发现了。
“我在电梯门口那看到我爸了。我以为认错了。但我现在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什么时候和我奶奶一条心了?”
“你奶奶一直比较喜欢我,我这么能说会道,陪老太太玩,长得又帅,你比招人疼多了!”
不要脸!自吹自擂!
李孽哼他,忍不住还是笑了。
张粟插科打诨油腔滑调,其实都在安慰他。
仔细想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张粟语出惊人要恋爱,不也是担心他自杀说的话吗?
说着恋爱吗?却给他送感冒药和消炎药。
就像今天较劲一样喊着宝贝,给他出头,帮他说话,都是在维护他。
就因为没个正型,嘻嘻哈哈的,总让人误解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