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笑了:“场面隆重啊。”

“不愧是打断青哥一条胳膊的人,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够嚣张的哈。”

“这丫是个艺术生,听说学艺术的手最重要,咱们也把他的手打断好了。”

“他那双鞋很贵,包看起来也挺值钱的,卖二手应该能卖个四五千?”

“四五千?那挺好,干完他等下去吃火锅?”

混混们踩灭烟头,边说笑边走向江逾白。

江逾白把书包拎到了手上,站在原地没动。

晦气。

他心想着。

原本以为就四五个人,没想到不仅翻了一倍,还都带着武器。

打是打不过,现在只能躲了。

但刚才来的那条路被黄毛给堵了,要跑只能往那些拆迁楼房里跑,但这里黑灯瞎火,指不定砸下什么东西或者被绊倒摔伤,安全隐患也很大。

“怎么不说话了,打我们青哥的时候不是很牛逼?”走最前头、纹着个花臂、长得膘肥体壮的混混问。

“你们也挺牛逼的,这么多围我一个,也不怕说出去被人笑话。”江逾白扯起唇角笑了声,余光注意着四周。

要不要赌一把?

赌吧。

江逾白作出决定,就在这时

咚!

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从斜里飞了出来,颜色透着点儿红,在昏黑夜色里拉出一道凌厉利落的弧线,落点正好是花臂的脸,一下磕出血。

然后啪

那东西掉到地上。

江逾白目光追过去,愣住了。

花臂捂着脸破口大骂:“日!哪个狗日的敢拿冥币砸老子?”

砸中他的东西赫然是发行自天地银行、面值上的零多到数不清的红色大钞!

扑通!

又是一声闷响,紧跟着是声惨叫堵在江逾白去路上的黄毛被踹了一脚,哎哟叫着跪到地上。

出手的人个头很高,一条腿踩着黄毛肩膀,把他死死压住。

黄毛姿势怪异,十有八九是脱臼了。而他离路灯太远,五官轮廓被夜色遮掩得模糊,但江逾白还是认出了,这个人是闻溯。

又又又是闻溯。

因为地球很圆,所以走着走着总能相遇?

不过登场方式还是帅的。

江逾白冒出点儿不着调的想法。

“你不是要钱吗?”闻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