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的腰被闻溯钳住,想要起身的动作刚有就被遏制。

“贴一下也算亲?上次没教会你?”闻溯后背靠着沙发,低哼。

江逾白垂下长长的眼睫,眼里蕴着水光,神情有点茫然,似乎在思考上次的事。

闻溯看得微微失笑,手上发力把江逾白往腿上一按,压下后颈,挑开唇齿。

水迹在纠缠滴落,鼻息和吮吻声盖过了其余所有声音,体温急剧攀升,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灼烧。肺里的氧气燃烧殆尽,江逾白艰难地错开脸,下一秒被闻溯捏住下颌掰回来,一边吻得更深,一边渡来气息。

分开时两个人都在剧烈喘息。

江逾白手指抓皱了闻溯的衬衫,别开脸急促呼吸着,手背抵在鼻尖,挡住湿润微肿的嘴唇,白瓷般的肤色染上了红,就像他亲手采来的那束晚香玉。

阳台外传来模糊的人声和狗叫,沙发上酒香缠绕住了花香,闻溯用手指一下一下梳着江逾白脑后的发,懒懒看着他:“松鼠,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喜欢。”江逾白道。

“不喜欢?”闻溯轻笑,向前一倾身,额头抵上江逾白的额头,“不喜欢人家主角接吻亲热的时候你看我?那时候你就想亲我了,对吗?”

江逾白的脸更红了,同时不服气起来,拿开手,拽着闻溯衣领往他唇上咬了一口。

第二个吻。

鼻息又一次纠缠到彼此不分,江逾白被闻溯轻易地从侵略者瓦解成被侵入者。

恍然间他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先一愣,旋即唇角勾起一个笑,不再争夺主动权,温温柔柔回应了一会儿,往后仰身拉开距离,接着凑回去,小口咬起闻溯下颌。

“宝贝,你好经不起撩啊。”江逾白手指动了动,笑得狡黠。

霎时闻溯闷哼出声,胸膛剧烈起伏,抓住江逾白的手反扣到身后,制止他继续乱动,咬着牙问,“你是真喝醉了还是装醉?”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喝醉了?”

江逾白睁大眼睛无辜极了,他还有一只手是自由的,拍了拍闻溯的脸,十分好心地问:“要男朋友帮你吗?”

“江逾白。”闻溯眸色变暗,喉头一滚。

被喊到的人探过去烙下一个轻柔的吻,抬起头:“嗯?”

他眼梢和眼尾都是红的,因为坐姿的缘故现在比闻溯高出一截,即使是漫不经心扫下来的眼神,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闻溯不自觉加重了钳在他腰上的力道,“如果我说要呢?”

“哦?”只见江逾白抬手,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腕上一瞄:“哎,可是练琴的时间到了,我得走……啊!”

江逾白被压倒在沙发上,腰被死死钳制,双手被压过头顶,漆黑的眼睛因过于惊讶而瞪圆,微张的唇又红又肿,唇角还有不曾洇干的水痕。

“松鼠,”闻溯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你最好明天酒醒了还记得自己说过做过什么。”

江逾白眨眼。

闻溯闭眼平复呼吸,倾身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一碰,仔细地替他理好的额发,起身把茶几上那一束晚香玉放进花瓶摆上餐桌,然后才上楼。

这注定是一个煎熬的夜晚。

一个小时后闻溯从浴室出来,没在客厅看见江逾白的踪影,找了一圈,发现在他平时能不进就不进的书房里。

醉鬼也洗了澡,头发已经吹干,换上了睡衣,坐在书桌前一边喝着今晚在超市买的rio和白啤酒,一边……做题。

他喝一口写一句,闻溯疾步过去,捞起他正做的题一看

语文选择题,括号里写的全是“hello world”“are you ok”“I’m fine,thank you.”之类的鬼话;古诗文填空,前一句给出的是“朝辞白帝彩云间”,他下一句填“一斤牛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