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予幸不是没注意到,他们此刻的腿还碰着。
不是始终碰着,中间偶尔的,会因为一震动分开,但最终一定会再次碰在一起。
席肯定没注意到,他也一定是因为惯性。
而虞予幸这边,小腿用力到快抽筋了。
“没想好呢,”虞予幸回答席的问题:“想过灰色,白色,橙色,或者挑染也行。”
席:“我没想过你会染发。”
虞予幸:“我叛逆吧?”
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好笑的,席突然笑了起来,还明显被逗笑得很开心。
“嗯,”席点点头:“很叛逆。”
“染发不能太频繁。”席又说了这一句。
虞予幸:“我知道。”
席:“但不改?”
虞予幸说:“白的灰的橙的挑染,我全都来一遍。”
两人一起笑了。
糟糕,有点开心。
“挑染吧。”最后席给了建议。
虞予幸想都没想:“可以啊。”
席:“就接受了?”
虞予幸:“对啊。”
席继续:“挑个蓝色。”
虞予幸点头:“可以。”
脑子里已经有样子了,他用手比划给席看:“先把头发染回黑色,然后这块,这块,挑出来,再烫卷,怎么样?”
席看虞予幸的头发:“可以,很不错。”
车很快开离学校门口的那条路,往高架去。
昨天学长说过,此行车程一小时。
虞予幸的腿还在感受那点绒绒的触感,也听席问他:“怎么想着去染发?”
虞予幸:“你也这么问。”
席:“很多人问?”
虞予幸大幅度点头:“几乎人手一问。”
席:“你怎么说的呢?”
虞予幸:“因为我叛逆啊。”
席又笑了。
但他好像还想说什么,前面位置突然探出了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