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戳到了伤心地,也不愿意显得态度不好、在跟李景恪对峙或吵架似的,池灿撇撇嘴,立即把眼睛垂下去斜看着地板。
李景恪看着他两瓣嘴唇微抿着,嘴角边那一小块颜色更为嫣红的破皮伤口被遮挡了进去,李景恪大致思索了一遍,隐约知晓了池灿在控诉的是哪天的事。
他笑了笑,却好奇地问道:“早上你去了哪里?”
“……我没走远,”池灿闷闷地回答,有种自揭老底的羞耻感,“一直在门外的墙角下蹲着,万一你有什么事要叫我帮忙,又万一你真的不要我了,不来找我,我还能去哪里呢。”
那之前之所以敢离家出走跑出去,池灿不过是在赌自己渴求和想要的那一份爱,赌李景恪在不在乎他,他并不想离开这个小小的家,也不能失去李景恪这个哥哥。
“难怪刚开始想睡但觉得吵,”李景恪说,“听见窗户外不止有鸟在叫,吭哧吭哧的。”
池灿脸一热,看见李景恪一直维持着不变的姿势坐在对面,打开的门里通来嗖嗖的风,他掩饰般起身去关上门。
“真的不要你了,你在门外墙角下蹲着有什么用?”李景恪不像往日着急要去上班,有的是时间跟池灿聊天,不依不饶地接着问。
“等你出门的时候求求你。”池灿走到李景恪身旁停下了,磨蹭着站在桌边,一只手捏了捏李景恪放在桌上的烟盒,眼神仿佛就是在示弱乞求。
见李景恪无动于衷,他又嘀咕道:“而且我带了钥匙。”
李景恪挑眉笑了,垂眼看了看池灿晃荡在一旁的左手,顺势扣住不让动了,不紧不慢地说:“丁雷既然给你看过录像带,你应该心里有数,以后再犯错就要挨打长记性,会不会怕痛?”
池灿愣了一会儿,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