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恪伸手扯了一下被角,抖平褶子,不过小熊玩偶这下连脑袋都被盖住了,陷入彻底的黑暗。
池灿等李景恪换衣服等不及,拿着李景恪挂在椅子后的外套殷勤又不露痕迹地找了过去,李景恪正站在衣柜前拉开滑动的柜门,像是想了一阵要拿什么,却从隔板一角抽出一件摆放在原处的衬衫。
衬衫是白色的,并不常穿所以压在靠里的地方,看起来却有些多余新鲜的折痕。
“换好衣服了么,”李景恪从余光里看见了池灿,开口说,“晚上风大,会冷。”
“换好了,”池灿眼睛直直盯着李景恪将手里那件衬衫重新放回去,手指紧张地捏了捏李景恪的外套,“哥,你的衣服......”
“这几天一个人睡得好吗?”李景恪问道。
池灿“啊”了一声,支支吾吾说:“不是很好,”他接着补充,“但我没哭了,每天写完作业都背了书。”
李景恪关上柜门,拿过外套穿上,笑了一声对池灿说道:“不是很好,所以不仅要抱着小熊睡觉,还要偷偷翻你哥的衣服穿啊?还做了什么坏事?”
“我没……”池灿蹙眉想李景恪难道是福尔摩斯,有些难为情地张了张嘴,低声狡辩,“没做什么坏事了。”
他只是很想李景恪,晚上一个人有些害怕,所以检查完门锁后要偷拿一件李景恪衣柜里的衣服和钻进被窝抱住小熊。他早上醒来时总是和那晚一样难受,试着碰一碰,就更想哥哥了。
但池灿不敢告诉李景恪,他体验过被拒绝的感受,终究也害怕起再被拒绝。和舔舐伤口、发泄情绪般的亲吻相比,也更令人难以启齿。
这肯定就是李景恪口中的坏事。
池灿不知道李景恪会不会跟他一样,也许不会,也许跟他不是一回事,可还是想问,没过脑子就问了:“哥在外面,有没有跟别人做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