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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有几次我差点如愿以偿,都怪飞坦上前支援,硬把我拖出险境,真烦。

我试过在混战中干掉飞坦,这不是吹牛,目前飞坦与我的实力差不算大,越级偷袭的成功率我估计有百分之五十。揍敌客教导说成功率必须达到多少才能出手来着……管他呢!

飞坦乐意与我过招,却始终不对我下杀手,他不怕受伤,越受伤越有兴致,没意思,一时半会干不掉他,我暂时放弃了干掉他的选项。

回到牢房,和往常一样,守卫给我戴上手铐,我再往角落阴影里挪,背对着飞坦,拆下湿透的旧绷带,更换新的绷带。

腐蚀性的胃液在我手臂上留下大块红斑,哦,不拿绷带遮一遮的话,这症状有点像传染病。

被飞坦拔掉的指甲已经完全长好了,在这里待了蛮久了呢。

今天流的血有点多,换完绷带,我握住脚镣上的锁链,不太使得出力气,于是把舌头扔给对面的飞坦,就地躺下了。

飞坦把舌头又扔给了对面牢房,引发了“这个到底能不能生吃”的热烈讨论,真是乐观的一群人。

我闭上眼睛。

在睡梦中死亡,一直是我认为最完美的死法,没有痛苦,没有任何知觉,睡着睡着,就不知不觉死了,多舒服啊。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如愿以偿呢?

“想问为什么?”飞坦站在我的病床前,“因为在我觉得‘可以’之前,你不可以死,由不得你任性。”

“……”这世界的偏执狂角色,挺多的,个个都是我行我素,习惯了。

我顺着输液吊杆望上去,血袋里的血剩余三分之二。这里是医务室,只放了两张单人病床作为中转点,等输血结束后,就会把我移到病房或者回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