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叡冷哼了一声,“人家上学是学着做学问的,他是学着做官的。我是看不上这种汲汲营营的人物。不过和他们家那烂泥一样的亲戚比起来,这人被衬托的挺好的。”说完总结了一句:“他现在看着还能入人眼,也全靠他们家那些烂人的衬托!”
云芳叹口气,这二哥是真真的读书人,清高孤傲。
到了下午,门口的丫鬟跑着进来报信,说是大爷回来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云芳的大哥殷祺目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回来,家里显得欢欢喜喜的。
殷祺先来正房给祖父母请安,跟在老两口跟前伺候的老爹说:“府邸的事儿已经办妥了,就在顺泰街东头的路北,占了半条街呢。
回头您在更上一层楼摆一桌,请户部的两位侍郎大人吃一顿酒,别的不用多说,他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事儿多,搬家的事儿不操心了,托给爹您了。你和我娘翻翻黄历,看十天后有什么吉日没有,挑一个好日子搬家吧。”
这话说完,全家更是欢喜。
云芳和二哥跟着娘和姨娘进了正房,两个中年女人听了好消息,正眉开眼笑的和老太太商量着要不要先去看看家具和房屋院落,看有没有要修补的地方。
就在此时,门外的媳妇进来禀告:“荣国府的大老爷带着哥儿亲自来了,车子到门口了。”
屋子里欢乐的气氛被压下去,殷庆和殷祺对视一眼,这好多年没来往了,自从国公爷去世,自家都没资格登他们家的门了,怎么今天突然上门了?
上门是客,还是要出去接待的,特别是当年老爷子和殷庆都受了他们家的恩,这时候不能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