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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芳瞬间明白了:“女儿前儿实在是气不过。找人下次不会了。”

殷庆摇了摇头,“你还不懂,维持金身和沾污不是一回事。”说到这里,招呼着云芳坐下,香草的弟弟从外面进来,放下托盘里的茶壶茶杯,动作利索的给云芳倒茶。

殷庆接了茶水跟香草的弟弟说:“禄儿,好孩子,跟姑奶奶说说,最近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香草的弟弟说:“这几日赌场里面有人放印子钱,在赌场吃闲钱的是倪二爷,他和那些不懂规矩的打了一架。后来才知道,这不懂规矩的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奴才。”

云芳眉头一皱。

殷庆对香草弟弟说:“好孩子,去吧,再拿一些茶点来。我吃的你姑奶奶喜欢吃哪个什么酥,多拿一点过来。”

云芳老实的坐着,殷庆摆弄着茶壶茶碗说:“你哥哥进宫当差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官身不能沾泥。你二哥出京的时候,我也嘱咐过他,官身不能沾泥。今日我也嘱咐你一句,姑爷不在家,你行事要三思,做事儿要仔细些,不能让金身破了。你跟我说,你那二婶或者说荣国府的二老爷金身破了吗?”

云芳低头一想,放印子钱的是王夫人,摇头:“虽然金身沾了污垢,但是没破。”

放印子钱的是她,但是事发顶罪的是奴才。除非从她屋子里搜出账本,这也只能抄家才能定罪,其他时间全是奴才经手,甚至银钱都不往她跟前去,所以那印子钱的事儿治不了她的罪。

殷庆站起来,双手将木像捧着放在了茶桌上,端详着木像对云芳说:“污垢也是维护金身的法门,佛出世的时候或许是慈悲的,但是时间长了,未必还有慈悲的本心。所以,铸金身护金身,就是一门学问啊。”

说着他把木像放到了云芳跟前,“请菩萨回去,时时看到,时时反思,去吧。”

云芳看看木像,点点头。“女儿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