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四姑娘的东西暂时不能配全, 但是也送回来了一部分。
云芳还拿了不少的工具过来,带着她们做颜料,顺便也打发时间。
这一早,云芳找了几块矿石来找她们,几个小姑娘刚吃了早饭,云芳跟他们说:“你们今天有什么打算?不如咱们今天先弄点颜料出来。”
说着便从甘草端着的托盘里拿下来了几个小碟子,里面放着很小的孔雀石和青金石。
“这能做出绿色和蓝色的颜料。先找个砵来。”
拿了一个瓷钵儿过来,先把这些颜料给捣碎了,随后研磨,磨成很细很细的粉。
然后倒进去水,再开始研磨,将上面的悬浮液倒了。这些悬浮液先不要弃之不用,先留在一边。再次加水研磨,磨的更细腻了。再加水放在那里,让那些颗粒略粗一点的沉淀。随后把上层的液体倒出来。再研磨,再加水。
如此几次后,这些液体要么暴晒,要么烘烤干,水分蒸发之后剩下的就是颜料了。这些颜料加水可以画国画,加油脂就能画油画,但是这个油不太好获取。所以云芳就没有卖弄见识,跟她们说一些油画如何,国画如何的话。
就因为得到那一小点儿颜料就花了一天的时间,贾瑭说这是一个非常烧钱的爱好,云芳算是体会到了,青金石和孔雀石还好,不算太值钱,有些名贵的药材珠宝也可以做某些颜料,甚至有些颜色非常难获取,想要得到一点,光是原材料的支出就能让人觉得肉疼,所以光是颜料就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然而这几个姑娘从今天得事情里面遭到了乐趣,催着云芳明天再拿一些矿石来做颜料,一回生二回熟,她们明天就能缩短时间了。
云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院子里,直接往床上一躺,姿态十分安详。贾瑭跟进来一看,笑着说:“你把手放在肚子上,白布一盖就能吃席了。”
云芳转头抄起一只枕头狠狠地砸了出去。贾瑭接住往床上一扔,走过去拉着云芳的手:“别生气别生气,你今天不是带着她们弄颜料吗?怎么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我听说你们是坐着干活的呀。”
“唉,别提了,后来为了烘干水分,我们找了个小火炉,这几个娇小姐拿出煮茶的架势烘干颜料,然后烧成炭了。我跟着急的跟什么似的我害怕她们弄这个东西再被矿物中的毒气熏的中毒了,两只眼睛睁得老大,而且还要时时刻刻关注着颜料,总之领着他们玩儿,不比平时在家里面操心来得轻松。”
可怕的是她们明天还玩儿。
明天只能带她们玩点不危险的,明天水飞珍珠粉。
云芳问贾瑭:“你今儿在家怎么样?调整回来了吗?明天要去衙门了,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这几天在家什么都好,就是吃的有点多,有点撑着了。”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在家干什么都好,出去了就要各方留意了。”
说着翻身躺到在云芳身边:“这两天北静王府往荣国府送了三回礼了,每次都是打着慰问我的旗号,看来是逼着我去谢恩呢。”
有句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虽然对方说不上是贼但是也确实是在惦记着荣国府。
贾瑭躺在云芳身边儿说了一段儿云芳能听明白的话。
“把这个皇朝比作一家公司的话,当年创业的时候,老板向一些骨干员工承诺过分他们股份。这家公司很快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老板也确实兑现了诺言,大家相处的非常好,希望公司永远盈利,大家都有好日子过。可是到老板的儿子接手之后,发现公司的股份有一部分掌握在别人手里。每当开董事会的时候,就有人掣肘。于是就想着把老爹分出去的那一部分股份收回来握在自己的手里。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的股份都能收的回来,有的确实是到了他手里,有的却没有。
如今这家公司已经过了几代人了,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庞然大物虽然看着很可怕,内部已经有了各种毛病,最大的危险是最大的股东发生了家族内讧,眼看着这份股份就要分裂成两份,为了争夺控制公司的权利,他们想要拉拢这些小股东在董事会上逼迫对方顺从。
荣国府这个时候的地位就等于是一个大部门的小领导,这个小领导又懒又馋又憨又傻,迟到早退摸鱼耍滑凡是同事们和大领导不待见的事儿,样样都办。大领导甚至不止一次告过状,想要把这家伙给开除了。可是发现年底董事会开会,这家伙在董事会有一把椅子。
大领导都无法参与的董事会,这家伙居然能堂而皇之的坐在里面。在董事会争斗的将近白热化的时候,这家伙手里的哪点股份也成了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