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低头想了想。
“银子你怎么说?就算我去了,对其他的话不接腔还可以,但是银子的事不能不说。我想着去了之后,他们少不得要问我银子是如何处置的。宁国府那边儿已经跟这些人有交代了,咱们家迟迟不答应”
贾瑭长出一口气。
“二老爷说将来补上这个窟窿,你我都知道这个窟窿是补不上的,家里面人多,剩下的兄弟姐妹包括下一代的孩子婚丧嫁娶日常所用,哪一样不需要钱?
每年亲戚之间的来往和京城这一些人家随的份子钱都不是小数。咱们补不上这个窟窿,我就害怕有朝一日上面突然要把这银子收回去了,咱们没有怎么办?”
贾琏也发愁,“但是这些人咄咄逼人,让咱们家尽早把这钱花了。你不在京城,你就是在京城也不往那边去。我是经常在宁国府,如今珍大哥哥和那些人来往的频繁,这些世交家的子弟见天地问我这事儿,催着我把钱给花了。我是真的顶不住了。”
贾瑭没说话,风险共担,人家湿了身当然要逼着岸上的人也下水。
贾琏就说:“咱们家和宁国府那边比起来,没做过什么缺德的事儿。你要问我有没有欺男霸女的事儿,家里面的奴才是做过的,但是咱们爷们儿们是没有沾过手。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并不会伤筋动骨。如今也只有这个钱财是一个大罪名,你有这方面的顾虑我也想得明白。
可你想想,咱们家真的没钱了。周围认识的人家都在逼迫,该怎么办?”
贾瑭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跟贾琏说:“我有弄钱的手段,但是挣钱是比不上花钱的。你一再说外边的人催的急,而且家里面又没有钱,咱们花就花了。
但是要和二老爷说的一样,少花点儿,将来能补上这个窟窿,就算补不上也能比他们那些人那家强一些。将来真的东窗事发了,这也算是咱们的罪名小一点。